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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魔刀丽影】   

   作者:猎枪
   出版社:河图文化


第二十一集第一章捨己为人

  到了幽灵谷,小牛一打量,这是一个狄长的山谷,谷内早已聚集了大批武林高手。他们来自各大门派,都是闻讯后赶往此地来替天行道的英雄义士。

  这些人形成一个包围圈,将山谷深处的一侧类似于小山包的地方围住。不用别人说啥,小牛可以猜到,那里就是周庆海的藏身之地。

  这些人一见到月影跟小牛随着孙兄弟来了,都恭敬有礼地问候他们。大家都清楚,这两人可是新盟主的从弟。就连跟小牛有冲突的一玄子师从,这个时候也恭恭敬敬的,使小牛心里格外舒坦。

  月影跟大家一起望着那个山包,说道:「一玄子道长,周庆海就在那处山包上吗?」

  一玄子愤怒地说:「是的,谭姑娘。周庆海这个叛从就在山包上。你看到没有,山包顶上有块大石头,他挟持着三个人质。就躲在石头后面。」

  小牛一楞,问道:「他没把人质怎幺样吧?」他心想,那两个男的死活并不重要,可别伤了咏梅。周庆海这家伙变得这幺可怕,也不知道他好不好色。如果是好色之从,那咏梅可大事不妙。

  一玄子扫了小牛一眼,说道:「目前周庆海没有什幺大的举动,他们应该没事。」

  这时周庆海从石头上探出头来观察形势,发现小牛跟月影。他大笑道:「是师妹跟师弟来了。不知道师父他老人家来了没有?我想大概已经死了吧!」

  月影怒道:「周庆海,你这个无耻叛徒,师父说了,抓住你就要把你餵狗吃了。」

  周庆海嘿嘿狂笑,说道:「师妹呀,就算是把我餵狗,我也不怕。我这儿可还有三个垫背的。」

  小牛叫道:「周庆海,你可不要乱来,我们凡事好商量,不过如果你伤了人质的话,今天这里就是你的葬身之地。」

  周庆海说道:「师弟,还是你的话中听一点。不过你放心,这三个人质目前都还好好的。」

  月影强忍怒气,说道:「周庆海,你要我们怎幺相信你?」

  周庆海祝:「耳听为虚,眼见为实。」说着话,他一举手。就见两个男子被举到半空。一个是眼珠子发红的胡舵主,一个是英俊脸孔有点扭曲的孟凡城。这两个人引人注怠的是各有一眼瘀青,看起来挺滑稽的。不同的是,胡舵主青的是左眼,而孟凡城青的是右眼,这两只受委屈的眼睛相映成趣。

  正道人士一片哗然,嘘声四起。一玄子对着周庆海叫道:「败类,你打了他们?」周庆海笑道:「这两个家伙,嘴不太老实,当然该打了。」说着话,又一人当赏一个耳光。

  一玄子看着来气,手指一弹,一道红光便射了过去。

  周庆海叫道:「牛鼻子,你不要他们的命了吗?」说着话,拔出魔刀一挡,那红光受阻,掉头向一玄子射来,速度更快,气势更猛。

  正道人士大惊,立刻朝两边散去。而一玄子更是狼狈,向后仰倒,竟躺在地上,躲过了这厉害的一击。

  周庆海将人质放到石下,自己坐在石头上,举着魔刀,得意地说:「各位武林朋友们,我劝你们识相点。我现在手里有三个人质,又有魔刀在手。如果你们冉敢轻举妄动的话,后果自负。」说到这里。他已经一脸的兇恶,再不是憨厚相。

  正道人士惊魂未定,重新聚在一起,都朝一玄子跟月影望着,不知所措。月影瞅着一玄子,问道:「怎幺办?」

  一玄子才从地上爬起来,一脸的惭愧,说道:「这事咱们还得好好商童一下。」

  小牛望望石头上的周庆海,小声说:「既然他有魔刀,又有人质,他为什幺不突围呢?」

  月影瞅了一眼小牛,说道:「因为他没有把握突围成功。大家一直是围而不打,这样他走到哪里,大家跟到那里,他是最怕这个了。他是希望大家一起冲过去,他好将咱们一网打尽,偏偏咱们不上他的当,他肯定是在石头后面想主意呢。」

  一玄子等人连连点头,说道:「谭姑娘说得是,周庆海这家伙应该是这幺想的。」

  这时石头上的周庆海说话了:「你们不必在一起瞎嘀咕,你们赶紧撤掉包围圈,走得远远的,不然的话,我就将人质杀掉。」

  大家面面相觑,不知如何是好。月影怒斥道:「周庆海,你用不着威胁我们,今天就是你的死期,你是跑不掉的。」

  周庆海咬牙切齿地说:「谭月影,你不必吓唬我!我什幺都不怕,事到如今,大不了一死,而且还有三个人陪葬呢。」说着话,将胡舵主拎了起来,用掌比量了一下,胡舵主一脸的死灰,一声不吭。

  月影投鼠忌器,她望向小牛。小牛想了想,对周庆海叫道:「周庆海,你不可伤人。今天的事咱们可以再谈谈,只要你放了人质,我们今天可以饶你一命。」

  周庆海听罢,仰天狂笑,笑得震天作响,许多功力较浅的正道人士忍不住把耳朵捂上。

  稍后,周庆海说道:「魏小牛,你当我是傻子吗?如果我放了人质,那幺就只有跟你们拼命了。」

  小牛瞪着眼,指着周庆海,怒道:「那你想怎处样?」

  周庆海的目光在武林人士的头上扫了扫,说道:「魏小牛,我看这样,就你过来跟我谈判。」

  没等小牛说话,月影摇头道:「不成.不成,这家伙言而无信,万一他不放人,还再把你搭上呢?你不能冒这个险。」其他人也同声说不行,说再想办法,一玄子沈思半天,说道:「谭姑娘,不如咱们不顾一切的冲过去,跟他决一死战如何?」

  月影摇头,皱眉道:「一玄子道长,这样虽然最后能把周庆海这个叛徒击毙,可是咱们的牺牲可不会小,不知道要死多少人,而且周庆海可是一直盼着咱们这样蛮干呢。」

  小牛也说:「月影说得没错,魔刀的威力一发出来,咱们会死伤很惨的,为了抓他一个人,死那幺多人,实在划不来。」

  一玄子叹气道:「那我也没招了。」

  小牛想了想,说道:「我看这样吧,我去跟他谈判,尽量争取将三个人换回来,即使我当了人质也不怕。我会见机行事的。」他这幺说,实际上是为咏梅考虑。

  众人都被他捨己为人的精神感动了。

  一玄子眨着老眼,说道:「魏公子,想不到你品格这幺高尚呀,以前是我这个老头子误会你了。我向你道歉了。」说着拱拱手。

  一玄子的两个徒弟则说:「魏公子,你真是我们学习的楷模。看来我们这辈子都比不上你呀。」一脸的崇拜之意。

  月影猛地伸手阻拦,说道:「不,你不要去,还是我去吧。」

  那边的周庆海又说话了:「魏小牛:只要你敢来,我就放了人质。有种的你就过来吧。」

  小牛朗声回答道:「好,我这就去。」说罢向月影一点头,说:「月影,你放心好了,我不会有事的。别看我这个人功夫不算高,脑子可不算笨。」

  月影见他一脸的坚决,也终于点头道:「那你多加小心。不行的话,我们就都冲上去了。」

  小牛笑了笑,朝大家潇洒地一挥手,朝周庆海信步而去。周庆海一见,惊得从石头上站起来了,接着笑道:「魏小牛,你真是好样的,明知山有虎,偏向虎山行。我看啊,下任的崂山掌门还是由你来当吧!你当掌门,我第一个赞成。」

  小牛说道:「周庆海,不得胡说。我师父还健在呢,餵,快把人质放了吧。」说着话,小牛已经走上了山包,往石头走去。

  周庆海叫道:「你站住。」小牛不明白怎幺回事。只见周庆海站在 石头上环视着,确定小牛没有同伴之后,才说道:「来吧,到石头后面来。」

  小牛绕到石头后面,只见石头后面还有块长条的矮石。那胡舵主与孟凡城都躺在石头上,而关咏梅则一脸的气愤坐在石头一端。她一见小牛来了,就说道:「小牛呀,你怎幺这幺傻?你自己来太危险了。」充满了关心。

  小牛仔细看了看,她没有受伤,一切如常,这才放心,嘴上说:「人有时候是得冒点险,这样活着才有意思。」

  周庆海从大石上跳下来,哈哈笑着,说道:「师弟,你果然是个勇士,师兄我佩服你。」。

  小牛没理这个茬,问道:「周庆海,这两个男的怎幺不说话?」

  周庆海鄙夷地瞅了两人一眼,说道:「他两人被我点了穴道,自然是说不出话来。」然后又看看咏梅,说:「你看关姑娘,她就好好的,什幺事也没。不过嘛,也不能随便发功,她被我封了穴道。」

  小牛说道:「既然我已经来了,你也该放人了吧?」

  周庆海狡猾地转了转眼珠,说道:「你急什幺呀?你不是来谈判的吗?咱们还没有谈呢,你叫我怎幺放人?」

  小牛往咏梅 身边一坐,说道:「那就谈吧。」

  周庆海则坐到小牛的对面,说道:「我的耍求很简单,你必须保证我今天安全离开,我才能将人质放了。不然的话,那就鱼死网破,反正我周庆海也是贱命一条。」
  小牛想了想,知道今天要想将周庆海抓住是千难万难了。自己就算此刻上前跟他玩命,想要达到目的,可能性也不大。周庆海现在是亡命之徒,他什幺都不怕,他什幺都乾的出来。自己犯不上跟他赌命,还是先把人质救下来再说。

  小牛郑重地说:「好,周庆海,我答应你的条件就是。」

  周庆海盯着小牛,说道:「你答应有什幺用呀?那些正道人也都答应吗?你必须保证他们也答应,我才放人。」

  小牛问道:「那你想怎幺样?」

  周庆海说:「你跟他们说,让他们答应我的条件。」

  小牛说:「我跟他们说没有问题,那你什幺时候放人?」

  周庆海沈吟一下,说道:「只要他们答应了,我就先放两个人,另一个人之后再谈。」

  小牛看了一眼咏梅,说道:「好吧。」

  周庆海说道:「你不能回去,就在石头上跟他们说。如果你跑回去的话,咱们俩谈的话就算白废了。」

  小牛嗯了一声,就跳到石头上,将周庆海的条件重複了一遍。由于有小牛在周庆海身边,月影有了顾虑,跟其他人商量一会之后,正道人总算同意了周庆海的要求,不过他们也要周庆海表达一下诚意。

  周庆海哈哈一笑,说道:「好,那就放两个人回去吧。」

  小牛连忙说:「那就放胡舵主与关姑娘回去吧。」

  周庆海摇头,说道:「这个我不能听你的。」说着话,走上前去,在胡舵主与孟凡城身上连点了几下,这两个人便醒过神来,站了起来。周庆海说道:「你们两人快滚回去吧,我已经答应魏小牛放了你们两个了。」

  孟凡城不理这茬,则是瞪着小牛,问道:「魏小牛,你告诉我,你跟咏梅是不是清白的?」

  小牛看了一眼面带愁容的咏梅,心中不忍,说道:「咏梅是个好姑娘,我跟她就是小葱拌豆——一清二白,你可不能误会她呀!」

  孟凡城满脸疑云,目光在咏梅脸上打着转,又回到小牛脸上,再度问道:「你说的可是真的?」

  周庆海见了感到有趣,他巴不得天下大乱呢!他嘿嘿一笑,说道:「孟凡城呀,你这个人蠢得可以了。就凭你这个猪头猪脚的样子,关姑娘会看上你吗?你看人家魏小牛,关姑娘被抓,连自己的生死都不顾了。哪像你呀,在关键的时候,不管大事,偏在小事上纠缠,还怀疑关姑娘的人品。你哪里像一个男人?我要是关姑娘呀,宁可给魏小牛当情妇,也不会嫁给你的。」

  小牛一看咏梅,见她俏脸羞红,却不说话。再看孟凡城,脸色铁青,眼珠子都要冒出来了。小牛速忙说:「周庆海,你可不要乱讲,本来我跟咏梅之间清清白白的,让你这幺一说,好像有什幺事似的。」

  周庆海仰天大笑,说道:「魏小牛,你不要不承认。我早看出来了,你对关姑娘有意思。男人吗,敢想就要敢承认,这才像男人。」

  小牛摆了摆手,说道:「周庆海,不要说废话,让他们两人快点走吧。」

  周庆海一耸肩,说:「我可没有拦着他们呀,腿长在他们自己的身上。」

  胡舵主则说:「周庆海,你放了魏小牛,我愿意继续当人质。」

  周庆海点点头,望着魏小牛说:「魏小牛呀,你混得不错嘛!还有人愿意救你呢。这位胡舵主虽然家里出了丑闻,倒是一条有义气的汉子。可我要劝你呀,回去还是把那个出墙的红杏杀了吧,男人可不能受那个耻辱。好了,你走吧,魏小牛你是换不了的。你不够格。」

  胡舵主脸一红,不再说什幺,匆匆忙忙地走了,不好意思回头再看一眼,可见周庆海这话是很伤 他的心的。

  周庆海又把目光落到悲愤的孟凡城身上,说道:「孟凡城,你也走吧,我不想再看到你这个人。你这样的家伙,一看就是个适合戴绿帽子的。快滚蛋吧!如果你不走的话,那也可以,你留下,我把关咏梅给放了,不过我可事先声明呀,你落到我手里,万一我心情不好,就可能拿你当出气筒,那你还能不能活长了,我可不能打包票。」

  一说这话,小牛与咏梅的目光都聚到孟凡城的脸上,小牛心说:「这可是考验孟凡城的时候,如果他能够勇敢地留下来,救出咏梅,那幺咏梅只怕还会跟他。反之,就不好说了。」而咏梅心里也燃起了对他的希望。咏梅倒不是怕死,只是很想看看他会怎幺做。

  孟凡城的表情变化不定,时而是惊讶,时而是紧张:时而是疑惑,时而是冷漠,最后又变为愤怒。他看了看咏梅,又看了看小牛,对周庆海说道:「我再也不会那幺傻了,我怎幺会为一个不忠的女人冒险呢?那实在犯不上。」说着话,他跺了一下脚,恨恨而去。

  这样的结果大出小牛跟咏梅意料,孟凡城的身影一消失,咏梅就忍不住流出了眼泪。小牛跟周庆海说道:「大师兄,看在咱们师兄弟一场的份上,我求你了。你放了咏梅吧,我给你当人质,你把我当出气筒也行。」周庆海瞅瞅小牛,又瞅瞅咏梅,点头道:「好吧!我道个恶人最后做件好事,我就放了她。你去解了她的穴道吧!」小牛便过去解了关咏梅的穴道。

  咏梅站了起来,擦了擦眼泪,说道:「小牛,你走吧,我留下来当人质,你不要再为我做什幺了。你还是回去好好对待月影她们吧。」

  小牛摇头道:「不,我不能让你留下来。」。

  咏梅含着眼泪望着小牛,说道:「谢谢你,我实在不愿意再回去见孟凡城,他实在是太可恶了。就算是不救我,也用不着侮辱人啊!今天,我是不回去了。」

  小牛坚决地说:「我也不回去,除非咱们一起回去。」

  周庆海叉腰大笑,说道:「我看啊,你们倒像是一对。你们彼此都愿意为对方付出,倒真是感人。既然你们都不愿意走,那就都留下来吧,想同时走那可不行。魏小牛,你不要打什幺逃的主意,你逃不了的,关姑娘被魔刀伤了,暂时发不出功力,而你呢,虽然不怕魔刀,可你也不要胡思乱想。我杀不了你,但我杀关姑娘还是有把握的。」

  小牛心里感到一阵紧张,说道:「我不会乱来,可你也不要伤了关姑娘。」

  周庆海很大方地说:「没问题。」然后他跳到石头上高喊:「谭月影,你们听好了,我说话算话。已经放了两名人质,我现在就带魏小牛跟关咏梅走,你们不要再跟来了,等我到了安全地带,我自然会放了他们。如果你们再敢追来,我就杀掉他们,然后跟你们拼了。」

  月影高呼道:「我要看看咏梅跟小牛是不是还好好地活着。」

  周庆海向小牛一挥手,说道:「你老婆要看看你,你就和关姑娘上来让他们看」

  小牛便拉着咏梅跳上石头,向月影挥挥手,说道:「月影,你不用担心我,我一定活着回去的。」

  月影关切地说:「你一定要照顾好关姑娘呀。」

  小牛哈哈一笑,说道:「月影,你放心好了,我是个有福之人。」

  周庆海说道:「好了,该说的也说得差不多了吧。咱们这就走吧。」然后对月影他们说:「记住,不要跟来。」说罢,抽出魔刀,在半空划了一个圈,小牛与咏梅感到一股力量在脚上一托。转眼间,已经飘上了半空,脚下一片云雾。周庆海也跳上来说道:「魏小牛,你可扶好她,掉下去我可不管。」接着,周庆海发功,三个人便朝着南方飞去。

  在飞行的过程中,小牛还真不敢乱动,更不敢搞小动作,他可不能拿咏梅的生命开玩笑,万一激怒了周庆海,那可不得了,他心里还真有点怪咏梅。那幺好的机会你不要。你这不是帮我,你这是添乱呀!如果只是我一个人跟他周旋的话。逃跑的希望就大了,现在可好,我是投鼠忌器了。但他此时一看咏梅的俏脸,就什幺都不计较了。

  此时的咏梅一脸淡然与冷然,很显然,今天孟凡城的言行大伤她的心。是呀,换了哪个姑娘,自己的心上人那幺干,都会柔肠寸断的。

  小牛考虑到咏梅不能发功,身子太弱,就揽着她的细腰。咏梅望了小牛一眼,也没有挣扎。小牛心中大乐,将搂腰的手紧了紧。这样咏梅就等于在他的怀里了,周庆海微笑道:「魏小牛呀,你这小子,死也不改风流本色。你有了月影跟月琳就应该知足,你还打关姑娘的主意,你真是贪得无厌。像我周庆海这辈子,从没有嚐到被爱的滋味儿,真是可怜。」

  小牛说道:「可我听说了,你也爱着一个女人的。」

  周庆海脸上一热,出现了失望与痛苦。恨恨地说:「那有什幺用?她并不爱我,?她爱的是你这个小鬼,我早就知道了。」说着话,以淩厉的眼神盯着小牛。

  小牛生怕他恼了,连忙改了话题:「大师兄,你这打算往哪里去?」

  周庆海脸色稍微缓和了一下,说道:「你就跟着走吧,不要多话。」

  小牛也就不再多说了。他看了周庆海几眼,见他的头上也有了白髮,脸上带着沧桑,不由起了怜悯之心。他能预感到周庆海的下场必定是很惨的,就凭他杀了秦远。他就会死无葬身之地的。

  三个人脚踏云朵,如追风逐电般的向南天驰去,对于未知的明天,小牛心里也没个谱。

  傍晚时分,三人到达一个小镇。投宿客栈,要了一个大房间,进了房间之后,小牛大声反对:「周庆海,你怎幺能这幺干呢?你怎幺也得要两个房间。

  周庆海将门关好,问道:「为什幺呢?」

  小牛看了一眼心情不好的咏梅,说道:「你难道忘了,咏梅可是女孩子,怎幺能跟咱们住一个房间呢?这要是传出去的话,她以后还怎幺做人,又怎幺嫁人呢?」

  周庆海哼了一声,说道:「我可管不了那幺多,如果我要两个房间的话,让她单独住一间,我可怎幺管她呢?她要是跑了怎幺办?」

  小牛说:「她不会跑的,今天你放她她都不走。」

  周庆海笑道:「此一时,彼一时也。那个时候不跑,并不等于现在不跑。」

  小牛是人在屋檐下,不得不低头,说道:「好,好,一间就一间,不过你可不能欺侮她。」

  周庆海说道:「我自然不会欺侮她,但是她得跟我睡同张床。」

  小牛跟咏梅同时啊地一声,同时叫道:「不行。」小牛眼珠子都瞪得跟牛眼一样,而咏梅的脸则胀得通红。她说道:「周庆海,你要是这幺做的话,我现在就自杀。」

  周庆海说道:「关姑娘,周某人不是存心想佔你的便宜,只是如果我不把你控制住的话,小牛这小子就会捣鬼,我不能不防着他。」

  咏梅坚决表示:「不管怎幺说,我都不会跟你在同一张床上。」

  周庆海说道:「好吧,你自己睡一张床,我跟魏小牛睡一起。」这幺一说,小牛也就无话可说了,他总不能说,让咏梅跟自己一张床吧。好在这屋子挺大的,好几张床呢,周庆海选了靠门的,咏梅的床是选最里面,而小牛不肯挨着周庆海,就挨着咏梅。

  周庆海提醒道:「小牛,你在我的面前,可不要捣鬼呀!如果你敢乱来,我就会杀了你,连关姑娘也活不去,我周庆海可不像你,是个怜香惜玉的人。」

  小牛笑了笑,说道:「周庆海,关咏梅在这里,我自然不会搞鬼了。我就是不明白,这已经到了安全地带,你为什幺还不放我们走呢?」

  周庆海嘿嘿笑着,说道:「魏小牛,你没有受伤,也没有被点穴道,你要走就走吧,我不拦你。」

  小牛说:「那好哇,我就领关姑娘走了。」

  周庆海摇头道:「不成。你们两个只能走一个,两个一起走,现在还不行。」

  小牛疑惑地说:「我就不明白了,你为什幺不放我们一起走。」

  周庆海望着小牛,说道:「你不是向来聪明过人吗,你难道想不通吗?」

  小牛眨着眼睛,说:「我想不通。」

  周庆海说道:「你如果走了,我还有关咏梅当人质,有她在,我安全不少。别看那帮人已说不追我了,那只是暂时的,我并不是安全的,如果她走了呢,还有你当我的人质。有你在我的手里,谭月影就不敢冒然攻击我,你还是挺有用的。当然,最重要的是,我还有重要的问题要问你,那也是你必须回答的。如果你不答,当心后果。」说到这里,周庆海的眼睛问咏梅的身上一扫。

  小牛心跳加快,连忙说:「你可不要乱来。你想问什幺只管问好了,我知道什幺就说什幺。」

  周庆海得意地笑,说道:「这还差不多,好了,先去看饭好了没有?」

  小牛便站起来,推开门,大喊店小二,让把饭菜端上来。不一会儿,几个店小二进遏来,把烧好的饭菜摆了一桌子。等他们退下,三人坐好,周庆海先是不吃,而是掏出一根针挨个盘子试试,那摄子是非常谨慎与紧张的,小牛见了不由地笑了,说道:「周庆海,你不至于这幺胆小吧?我看这家并不像是黑店啊。」

  周庆海望着小牛,慢慢地说:「我不是怕他们,我是怕你。」

  小牛不明白,问道:「你怕我干什幺?」

  周庆海严肃地说:「我是怕你在这饭菜里做手脚。」

  小牛听了哈哈大笑,说道:「周庆海,你未免太多虑了吧,我小牛始终跟你在一起。我想在饭菜里做什幺手脚的话,我也没有时间啊。」

  周庆海摇头道:「那也未必,以你的聪明,想要下毒的话,也可以不用自己动手的。」

  小牛说道:「周庆海,你也太小瞧我了。我小牛现在可是崂山派的弟子,我不必再用什幺下三流的手段对付你,你怕有毒吗?我就尝给你看看。」说着话,操起筷子,挨个菜大口大口地吃起来。

  周庆海认真地观察着小牛的反应,然后瞅着咏梅说:「来,你也吃吧。」很显然,他还是更加小心了,他心说:「万一这菜里有毒,而这小子服了解药,我还是一样上当。如果关咏梅嚐的话,想来饭菜要是有问题的话,过小子一定会阻止的。」咏梅此时心情恶劣,什幺都不怕,就像小牛一样各个菜嚐着,只是不像小牛的动作跟吃相那幺难看。她吃得很斯文,很受看。经过这一番试探,周庆海见两人一切正常。这才长出一口气,也大吃起来。

  两个男人一阵风捲残云,片刻间便碗盆全空了。两人吃得肚子鼓鼓的,而咏梅只吃了几口便不吃了,回到自己的床上坐下来,呆呆地想着心事,也不说话,这边周庆海吩咐店小二将桌子收拾好之后,两人对面而坐,周庆海腰胯魔刀,阴沈着脸,而小牛嬉皮笑睑,不像是落入虎口,倒像是在家里过清闲日子一般。他还向店小二要了茶喝。

  周庆海手握刀柄,睁大了眼瞅着小牛,说道:「魏小牛,有一个问题,我想了很?久,都没有想明白,我想,你一定是清楚的。」

  小牛滋地一声喝了一大口茶,说道:「你说吧,凡是能告诉你的,我一定不会小气的。」

  周庆海慢腾腾地说:「自我得魔刀以来,虽然逢敌必胜,威力很大。但是我发观,我用魔刀,跟你用魔刀不一样。魔刀在我的手里,大概只有一半的威力,而在你的手里,可以说是天下无敌。你告诉我,这是什幺道理?」

  小牛嘿嘿笑了几声,说道:「这可能是你的错觉吧?既然魔刀在你的手里,你已经遇不到对手,那就是无敌了。你还想那幺多干嘛?」

  周庆海大声道:「魏小牛,真人面前不说假话。你不必用话来推我。如果有几个高手来围攻我的话,我一定会被杀死,有魔刀也没用。可是魔刀在你的手里,就算是几十名高手围攻你,你也照样杀得他们片甲不留。这是为什幺?你告诉我。」说着话,周庆海轻轻一拍桌子,虽然轻,那上面的杯子也跳了起来。

  小牛身子往椅子上一靠,一副懒洋洋的样子,说道:「周庆海,你这是求我,还是威胁我呀?」

  周庆海嘿嘿一笑,说道:「你怎幺想都行。只要你回答就可以了,你要时刻记得呀,关姑娘还在我的手里呢。」

  小牛看了一眼神情落寞的咏梅,说道:「周庆海,你少拿这个来压我。就算是我喜欢关姑娘,她也不喜欢我。你拿她也威胁不了我,不信的话,咱们就试试。」

  周庆海也看了看咏梅,说道:「咱们还是言归正传。你回答我的问题吧 ,不用再推三阻四的。」

  小牛咧嘴笑了笑,说道:「在我回答你的问题之前,你要先回答我几个问题。你回答完了,我才会考虑回答你。」

  周庆海说:「行。你就问吧,我周庆海已经混到这个下场了,也没有必要再骗你了。」

  小牛问道:「你当初为什幺要帮助我追求月影?这对你有什幺好处?」他放低声音,看了一眼咏梅,当然他不想让她听到。

  周庆海回答道:「当然有好处了。你想呀,我跟谭月影都想当掌门继承人,她是我最强大的竞争对手。如果不把她挤掉的话,我怎幺能称心如意呢?于是,我就想到你。帮了你,也就等于帮了我。谭月影出了那事,她就不能当掌门继承人了,毕竟这是家臭呀,沖虚怎幺能容忍得了呢。」

  小牛苦笑几声,说道:「我真傻呀,当时还以为你是因为对我好,才那幺卖力地帮我的。」

  周庆海阴沈地笑着,说道:「不管我是出于什幺目的,我却是真的帮了你。没有我周庆海的话,只怕谭月影跟孟子雄连孩子都生出来了,你得感谢我。 」

  小牛沈默一会儿,又问道:「那幺起到关键作用的那个丫鬟哪里去了?」

  周庆海瞇着眼睛笑了笑,很平静地回答:「她的任务完成了,当然是去了她该去的地方。我可不希望别人从她的嘴里知道些什幺秘密。」

  小牛听了心里一酸,深感周庆海太狠毒了。小牛又问道:「那你说说,你为什幺杀秦远呢?」「周庆海听了面现愤怒,显得非常可怕。他阴森森地说:「秦远该死,如果没有他阻止我的话,沖虚这个老家伙早就去阎王那里报到去了。沖虚呀沖虚,他太该死了。他一个老头子,凭什呢佔有那幺好的女人呀!秦远如果不上前拦我,也就不用死了。倾城呀倾城,你为什幺不爱我呢?」说到这儿。周庆海的眼里竟然有了眼泪。这令小牛有点不敢相信。

  小牛听了疑惑,心说:「这个倾城是谁呀?莫非是师娘?如果是的话。他又怎幺会知道呢?」小牛忍不住问道:「倾城是谁呀?是你心上人的名子吗?」

  周庆海变了脸色,叫道:「你不準叫她的名字,谁也不準叫她的名字。好了,魏小牛。你还有什幺问的没有?如果没有的话:就回答我的问题。」

  小牛实在不愿回答他的问题,就故意拖延时间,说道:「我最后再问一个问题。你明明已经成为掌门继承人了,为什幺还要急着抢魔刀?」

  周庆海的脸色缓和了一点,瞇了一会儿眼睛才说:「我那天晚上也喝多酒了。我亲眼看见沖虚靠着魔刀的威力夺得了盟主。我藉着酒劲,就起了抢刀的念头。如果没有喝酒的话,我说啥都不会那幺冲动的。现在想起来真的好后悔,只要我再忍耐几年,崂山就是我的了,倾城也一定会是我的。」

  小牛同情地望着他,说道:「是呀。你这幺聪明的人,竟做了这幺一件糊涂事,我真是为你难过呀。」

  周庆海直视着小牛,瞪大眼睛,说道:「魏小牛,你的问题我可都回答了,现在你也该回答我的问题了吧,你不要耍花样,我再也不会吃你那一套了。」

  小牛清了几下嗓子,思索着对策。这个时候,只听扑嗵一拼。小牛循声一望,只见咏梅倒在了床上,并且一动不动,小牛大惊,急忙跑过去,问道:「咏梅,你怎幺了?」

  咏梅努力睁开眼睛,说道:「我感觉身上好冷呀,好像掉进了冰窟窿里。」

  小牛急忙将她抱在怀里,只觉她全身冰凉,他知道咏梅这是中了刀气了。上回月影不也是吃了这亏嘛,他望着周庆海,说道:「周庆海,她被你的刀给伤了。现在她身上变冷了,你得救救她呀。」

  周庆海一摇头,说道:「你用魔刀比我时间长,你不知道怎幺救她吗?如果你不会救她的话,我还有什幺办法呢?」说着话,周庆海往自己的床上一倒,说道:「魏小牛,就看你的了,她的命就握在你手里了。如果她死了,也与我无关。还有呀,你别想领着她跑,只要你有动静,我就一刀劈过去。你可能死不了,但这丫头必死无疑。」说罢,将魔刀往头下一枕,闭上眼睛,不再出声。

  小牛按照上回救月影的方法,将她抱上床,一起盖了被,用自己的体热温暖着她,他还小声问道:「咏梅,你怎幺样了?」

  咏梅喘息着说:「比刚才好一些了。你不要鬆开我呀。」她在难受的情况下,不再保持矜持。

  小牛说道:「你放心好了,我一定和你在一起。」

  咏梅说:「我感觉我快要死了。如果我死了的话,你就把我火化,送回峨媚去。」

  小牛劝道:「你不要胡思乱想。只要我活着,就不会让你死的。」

  咏梅凄然一笑,说道:「小牛,你道人真好。难怪月影与月琳都会锺情于你呢。

  你是比孟子雄.孟凡城他们要好得多,如果我能好起来,我想,我也会喜欢上你的。「小牛听得心里舒服,说道:「你说得是真话吗?如果是真的,那幺你好了之后,就以身相许吧。」

  咏梅说:「只怕我没有嫁你的福气了。」

  小牛知她身体虚弱,说道:「你不要再说话了,多养养元气吧。」于是,咏梅闭上美目,像小猫一样柔顺地腻在小牛怀里不动,小牛也乐得搂着她,周庆海不时转过头来看着两人,生怕小牛搞什幺小动作。

  小牛见了反感,心说:「要不是有周庆海这家伙在旁边观眼的话,我就将咏梅衣服脱光,那样的话,可能明天早上咏梅就能好转。」此刻,有那幺一个讨厌的家伙在旁,是无法那幺干的。这使小牛心里有气,在心里不停地问候周庆海的列祖列宗。

  后来,因为讨厌周庆海,小牛用被子盖住了两人的头,使周庆海看不到他们,周庆海看了说道:「魏小牛,你不怕我过去用掌拍死你吗?」

  小牛回答道:「我不怕,你的问题我还没有回答呢,我想,不搞明白这个问题,你就不会杀我。」

  周庆海嘿嘿笑了笑,说道:「还倒是真的。我实在太想知道问题的答案了。」

  小牛说道:「好,等咏梅身体好了之后,我就老实地告诉你。」然后不再理周庆海。不知道什幺时候,咏梅睡着了,小牛却睡不着了。因为旁还有周庆海,但最大的原因是咏梅的身子渐渐不那幺冷了,小牛的精神也不那幺紧张之后,就闻到了咏梅身上那有别于其他女孩子的香气,这香气使小牛心里发痒,下边变硬,并且很想伸手摸摸咏梅的敏感地带。他想,她已经睡着了,偷着摸她几下,料想她也不会知道,即使知道了,也不会怪他吧。但他还是忍住了,他心说:「来日方长嘛!我没有必要在这种情况下下手。」后来不知什幺时候,他也睡着了。

  再醒来的时候,已经天亮了,小牛从被里伸出头,只见周庆海正睡着呢,魔刀还被他枕在头下。小牛心说:,如果我现在上前,将刀拾在手里的话,那幺周庆海就完蛋了。只是如果我拾刀不成功的话,我可以逃之夭夭,可咏梅怎幺办?她一定会落到周庆海的手里。那可兇多吉少呀。「这幺想着,咏梅哼了一声。被一动,她的头也露出来了,四目相对,咏梅羞得闭上眼睛,小牛意识到自己还搂着她呢,连忙收回手,说道:」咏梅,你好点没有?」

  咏梅说:「好多了,身上没有那幺冷了。」说着话,打了个喷嚏,小牛再度搂住她,说道:「让我再暖和一下你吧。」

  咏梅见天亮了,周庆海已经坐了起来,心里大羞。便说道:「不必了,小牛,我可以的。」说着话,便钻出被窝,对镜子整理头髮了。小牛一见咏梅起来了,自己也不再赖在床上了。他起来叫店小二给打热水,让咏梅梳妆。

  周庆海走过来,酸溜溜地说:「魏小牛,你真是好命呀!昨晚一定过得很快了吧?」。

  小牛一笑,说道:「那当然了。大师兄你一定也很舒服吧?」

  周庆海苦笑了几声,说道:「魏小牛,有时候我真想和你换换身分。你来常周庆海,我来当魏小牛。」

  小牛连忙摆手,说道:「那可不成,那样的话,我岂不是要老得多,而且我那些心上人不是就要被你佔便宜了吗?」说话间,店小二端来热水。小牛亲自服侍咏梅,当着周庆海的面,咏梅不好意思,就说道:「你不用管我了,我自己来就行了。」

  周庆海也深感自己是个多余的人。他说道:「魏小牛,等我跟本地的那个朋友会合之后,你就领关姑娘走吧。咱们师兄弟一场,我不想杀你。」

  小牛一听,就乐了起来,说道:「这话还差不多。」

  一会儿,咏梅要出去小解,周庆海面现犹豫之色,小牛瞪眼道:「难道你还要跟着去吗?」

  周庆海愣了愣,接着笑了,说道:「那倒不必了。如果她不回来的话,我也不怕,至少你还在这里呢。」

  咏梅要出去的时候,小牛给送到门口。在她的手上掐了一把,又使个眼色,意思是说趁这个机会,你快点跑吧,你别管我了。也不知道咏梅理解没有?

  等咏梅出去之后,周庆海嘿嘿一笑,说道:「魏小牛,你的艳福真是不浅,走到哪里,都有美女相伴。你大师兄我就惨了,活了一辈子,只爱了一个女人,而那个女人还不怎幺理我。我这样子真是白活了。」

  小牛一摇头,说道:「大师兄,你也不白活。毕竟你这辈子还爱过一个女人呢。如果你这辈子连一个女人都没有爱过的话,你才是白活呢。」

  周庆海注视着小牛,说道:「小牛,你一定跟不少女人睡过觉吧?」

  小牛嘿嘿一笑,说道:「男人吗,当然不会只守着一个女人的,你不也一样吗?」

  周庆海笑了几声,说道:「你看错我了。」

  小牛眨着眼睛,说道:「你不会告诉我,你这辈子只睡过一个女人吧?」

  周庆海眼珠转了转,说道:「你在打听我的底细?好好好,咱们晚上喝酒。在酒桌上,我一定会告诉你的。」

  小牛又说道:「我听说你是大明开国功臣的后代,这是真的吗?」

  周庆海一听,脸色一暗,说道:「没错,这确实是真的,只是每次一想起这事,我心里就充满了仇恨。」

  小牛说道:「作为功臣的后代,你应该感到特别高兴和骄傲的,你怎幺会有仇恨呢?你仇恨谁?」

  周庆海哼了一声,说道:「我当然有仇恨了。朱元璋那个老王八蛋,一点人味都没有。这些老哥们跟他出生入死,打下了花花江山。大家还没有享到福呢,就被他跟杀猪宰狗一样的杀掉。可惜这些老哥们,死到临头了,还不知道怎幺回事呢。像我的祖先週听兴,那是跟朱元璋一起长大的好兄弟,谁想到,也得到了朱元璋的毒手。要不是周家的后代跑得快的话,只怕就得断子绝孙了。」说到这,周庆海一脸的兇恶,就像有人挖了他家的祖坟一般。

  小牛说道:「既然你这幺仇恨朱元璋,那你怎幺还跟金陵王来往密切呢?这有点矛盾吧。」

  周庆海摇头,说道:「我那是迫不得已才那幺干的。他让我无条件的给他当狗腿子,我不愿意,我这才离开金陵,来投靠我新结教的一个朋友。这个人你也认识的。」

  小牛心说:「难道是蛇王吗?」正说话之间,咏梅又走了进来。看到道一幕,小牛不禁皱眉了。他心说:「咏梅怎幺变得这幺傻呢?这是不应该的。」


第二一集第二章巧佔便宜

  咏梅袅袅婷婷地走了进来,她的脸色还有些苍白,不过美目已经微有光采,证明她的身体是好多了。小牛望着她,起了怜爱之心,他心说:「她为什幺还要回来呢?难道她是为了我吗?如果是的话,这回你可是大错特错了。你以为周庆海这家伙是善男信女吗?他是个伪君子,真小人,他 是什幺事都乾得出来的。」

  周庆海鼓掌道:「关姑娘,你果然是个有情有意的姑娘,你不想离开魏小牛,所以你不会逃走,对吧?」

  咏梅脸上一红,看了一眼小牛。说道:「没错,他是为了我才落到你的手里的,我不能一走了之,再说,我还要将你绳之以法呢。」

  周庆海哈哈狂笑,说道:「关姑娘,你真有意思。你观在是泥菩萨过江,自身难保,你又如何能将我绳之以法呢?真是天大的笑话。」

  小牛说道:「好了,周庆海。你不是要和你的朋友会合吗?你去找你的朋友吧。我们两就不奉陪了。」

  周庆海一摆手,说道:「魏小牛,你说得轻鬆,我还没有找到我的朋友,而且我的问题你还没有回答呢。你不回答我的问题,你就想走,哪有那幺便宜的好事呀。一会儿,吃完饭,你们俩都跟我找我的朋友去。相辛他离这儿已经不远了。」

  小牛问道:「你的朋友是谁?他住在哪里?」

  周庆海说道:「你不用多问,到时候你就会知道了。」

  等到吃早饭的时候,周庆海仍然戒心很重,仍然要拿针试验食物,并叫小牛两人先吃,小牛与咏梅也不客气,随心所欲地吃着,饭后,周庆海领着两人出去找朋友。

  他不大管小牛,却手握刀柄,离咏梅挺近,看那个意思,只要小牛敢耍花样,他就魔刀出手,要咏梅的命。小牛因为在乎咏梅,就不敢轻举妄动,这个小镇是西南的一个偏僻地方,人口不多,当地多是异族人,至于武林人士,更是罕见。三人转悠一天,也没有看到一个武林人,当然了,周庆海也没有找到那位朋友。他主要去蛇店打听朋友的下落,这使小牛更加确定,他就是去找蛇王的,周庆海领着两人走遍了这个小镇的所有蛇店,仍然没有什幺收穫,周庆海望望西边的落日,嘟囔道:「这个老家伙死到哪儿去了?他不是说这个时期都在家待着,不乱走的吗?怎幺所有人都说,他出门了呢?」

  小牛望着眉头紧皱的周庆海,微笑道:「蛇主淫,我看啊,那家伙八成是去找女人了,被女人迷得魂都没有了,早就把你的事给抛到脑后去了?你对他就不要抱什幺希望了。」

  周庆海摇头道:「不会,他是个很有原则的人。」

  小牛不再理他,转头看着咏梅,咏梅就在他的身边,在夕阳的照耀下,咏梅的脸红得鲜豔。她几乎完美的五官使小牛讚歎:她隆起的两个小包子使小牛受到一种强烈的诱惑。从头到脚再看,在衣服的包裹下,她的体形是那幺匀称,那幺受看。既散着青春气息,又流露着柔美的女儿味,这一切都使小牛想将她拥在怀里疼爱一番。他心说:「这个周庆海真讨厌,我得尽快摆脱他,好与我心爱的姑娘亲热一番,相信我真要这幺做的话,咏梅也不会反抗的。」这时咏梅又忍不住咳嗽几声。小牛连忙拉住她的手,问道:「你怎幺样了?还是全身发冷吗?」

  咏梅笑了笑,轻声说:「没有事的,比昨天已经好多了。」

  一旁的周庆海说:「看着你们两人相亲相爱的,我都想放下一切,去过寻常百姓的日子。」

  小牛说道:「那好哇,你把魔刀交给我,你去乡下隐居过日子吧。相信不会有人打搅你的,你从此可以摆脱武林的纷争了。」

  周庆海 头望天,长叹一口气,带着痛苦地惆怅说:「事到如今,是骑虎难下了,走吧,咱们回客栈。魏小牛,你不是酒量不错,咱们回去比酒量。」

  小牛也不示弱,高声道:「好哇,要是比武的话,可能我不如你。要说比酒嘛,我不会比你差的。」说着话,拉着咏梅向客栈走去。在经过酒店的时候,周庆海买了四坛茅台酒。回到客栈后,又叫老闆给炒好菜送进房里,然后三人这才回到房间里去。

  稍后,酒菜齐备。三人入座,周庆海像个主人一样。给两人的大碗都倒满酒,还要倒第三碗。咏梅说道:「我是不喝酒的。我们有规定的,不準饮酒,一旦犯戒,要被逐出山门的。」

  周庆海笑道:「那不是更好吗?你就可以嫁给魏小牛了。」

  咏梅瞧了小牛一眼,说道:「我到现在还没有想好是当掌门,还是要嫁人呢。」

  周庆海说道:「当掌门有什幺好的?一天跟人勾心斗角的,多累呀!还不如嫁人的好,嫁给心爱的男人,双宿双飞,只羡鸳鸯不羡仙啊!」

  咏梅反唇相讥,问道:「那你为什幺削尖了脑袋往前冲,拼死拼活要当掌门呢?你这幺说,不是自相矛盾吗?」

  周庆海长叹一口气,端起碗,一仰脖子,就是大半碗。他放下碗时,脸上有了淡淡的红色,使他的脸变黑了。他瞧着咏梅,目现异彩,说道:「关姑娘,我跟你们不能比。我周庆海没有心上人,那个女人不能算,因为她并不爱我。如果她肯跟我的话,我可以放弃一切,和她远离江湖,远离是非。可惜呀,她不属于我,我呢,除了去当掌门之外,还有什幺事做?」说着话,倒满了酒,一饮而尽。

  小牛见他兴致很高,自己也受了影响,何况好久不曾饮酒,又有美人在侧。于是,也喝了一大碗。而咏梅说什幺都不肯喝酒,只是慢条斯理地吃着青菜,像个局外人一样。

  两个男人如同比赛一般,大碗喝酒,转眼之间,两坛酒都没有了。周庆海喝得兴起,嘴边.脖子上.衣服上,尽是酒渍,而小牛却并不乱,显得挺乾净的。两人一起畅谈人生,一起谈论武林,又一起回忆崂山的那段日子。谈来谈去,又谈到了女人身上。

  小牛注意到周庆海不时地往咏梅 身上看,小牛心里不爽,伸手在目光经过之处晃了晃,说道:「我说大师兄。咏梅可是我的心上人,你不要瞎看啊!俗话说得好,朋友妻,不可戏呀。」

  周庆海哦了一声,面现惭愧之色,说道:「你不要误会我,我没有别的意思,只是关姑娘生得漂亮,跟谭月影一样漂亮,这使我想起了我的心上人。她现在虽然不像关姑娘跟谭月影这幺年轻,但她却比当年还美丽,还令人着迷。小牛,我说的对吧?」

  小牛听了连连点头,说道:「你说得没错。她确实很美丽,不次于咏梅跟月影。」

  咏梅在旁听得糊涂,问道:「小牛,你们说的那位美女是谁呀?」

  周庆海一摆手,说道:「关姑娘,你就不要问了。每次一想到她,我就会乱了分寸。来,咱们喝酒,不提女人了。」说着话,他与小牛碰了碗,然后又大口喝了起来,转眼之间,三坛酒已经没有了。小牛与周庆海都喝得脸似关公,咏梅见了反感,便到自己的床上躺着去了。周庆海看了看她,说道:「小牛,你有没有想过,两女之间难为夫。我不知道你有多少女人,就算只有两位师妹吧,她们以后能与咏梅和睦相处吗?如果她们之间闹起矛盾,你又怎幺办?」说着,周庆海那变红了的眼睛瞅着小牛。

  这一问还真把小牛给问住了,半天才说:「我也没有什幺好主意,只好骑毛驴看唱本,走着瞧了。」

  周庆海嘿嘿笑了,说道:「小牛呀,原来你也不是神通广大,也不是没有烦恼呀。我还以为你活得最舒服呢。」

  小牛咧嘴大笑,说道:「我也是个普通人,我哪有那幺属害?就连皇帝都充满了烦恼,何况是我呢?对了,大师兄,你以后有什幺打算?」

  周庆海愣了愣,摇头道:「不知道,先找个避难的地方再说,先得保住小命,沖虚这家伙,这回是动了真怒,如果我不藏得隐秘点,就算是有魔刀在身,我也不安全。」说着话,拍了拍腰上的魔刀,小牛一看到魔刀,心里就像针刺一样的不舒服。魔刀本是自己的,现在却挂在别人的腰上。他暗想:「这次出来,就算是不能将周庆海绳之以法,也要将魔刀夺回来。最好等他睡着之后,再试试。」等到喝光酒之后,周庆海站了起来,使劲摇了摇头,说道:「有点晕啊!我得去睡了。不过,你可听好了,你不要想跑呀,你是跑不掉的。如果你跑的话,我一怒之下,会杀了你们的。到时候,可别怪我翻脸不认人啊。」说着话,摇掐晃晃地朝自己的床走去,往床上一倒,就不再动了。

  小牛望着他的举动,心说:「我现在就过去结果了他,魔刀可就是我的了。问题是他是不是装睡?而我能不能一举得手呢?」他转头看了看了咏梅,只见她好像睡着了,他走过去一瞧,咏梅真的睡着了。

  他想到她的伤并没有全好,就给她盖上被子。想到应该好好暖暖她,就钻进了被子,像昨晚一样,搂着她躺下。他并没有马上睡着,他还惦记着魔刀呢。

  小牛没有那幺快睡着,可咏梅过不多久却醒来了。她睁开美目,迷迷糊糊地尚道:「小牛,是你在抱着我吗?」

  小牛轻笑,说道:「当然是我了,难道你以为是那个讨厌的家伙吗?」 眼看看周庆海,还是那个躺倒的姿势,看来是真的睡着了,咏梅将被子往上一拉,盖住两人的头,小声说:「小牛呀,我比昨天好多了。身上没有那幺冷了。你不用再抱着我睡了。」说这话时,她的脸红得属害,心跳也特快。

  小牛感觉咏梅身上暖和多了,跟昨天不一样。但他既然已经钻到被窝中来了,哪捨得出去呢?他说道:「咏梅呀,你虽然好些了,但并没有完全康复呀。我还得抱着你,让你好得快一些。」

  咏梅一笑,说道:「小牛,我知道你什幺意思,这两天你可佔了我不少便宜。你可得记住,我不是你的女人,你不能像对你的女人那样来对我。我可有点怕你了。」

  小牛低声道:「你不该怕我,要怕的话,应该怕那家伙,他才是最可怕的。我看他今天瞅你的眼神有点不对劲,咱们还是小心为妙。」

  咏梅嗯了一声,说道:「不会吧?他看起来虽然兇一些,但似乎并不好色。」

  小牛说道:「人心难测呀。」

  咏梅在小牛的怀里挣扎几下,说道:「小牛呀,你搂得我都要冒汗了,你不用使那幺大的劲,我又跑不了。」

  小牛嘿嘿一笑,说道:「不知道过了这几天之后,以后还有没有机会抱你了。」

  咏梅说道:「肯定没有机会了。」

  小牛问道:「为什幺呢?」

  咏梅回答道:「很简单呀,于礼不合呀。」

  小牛哈哈一笑,说道:「咱们往被窝理一钻,还讲什幺礼呀。对了,今天你有机会跑的,为什幺不跑?」说到这儿,小牛正经起来了,咏梅幽幽地说:「你是因为我才被周庆海威胁的,我不能自己跑了,把你留下。」

  小牛讚道:「你真是够意思呀,娶老婆还得娶你这样的。」说着话,在她的俏脸上亲了一口。

  咏梅被亲得哦了一声,嗔道:「小牛,你不得无礼。你再这样的话,我就不跟你在一个床上了。」

  小牛亲得爽快,连忙说道:「知道了,下不为例好了。」心里却说:「如果不是旁边有个周庆海的话,我一定会给你脱衣服的。这样的美女在怀里,要不来点真格的,实在是浪费缘分啊。日后想起来都会后悔的。」

  咏梅提醒道:「对于周庆海,咱们还是多防着点吧,毕竟他敢杀了秦远。」

  小牛嗯了一声,说道:「我有种镇感,这两天他会有大动作的。我睡觉都会睁着一只眼睛的,不然的话,我心里紧张。」

  咏梅轻笑,说道:「想不到你这样一个天不怕地不怕的人,也会有怕的时候。」

  小牛说:「我也是肉体凡胎呀。」闻着她身上的香气,拥着她如绵如玉的娇躯,小牛的心里特别爽快。他真想将蜡烛给吹灭了,在黑暗中与咏梅相处。那会更有浪漫感的,也便于下手。

  两人说着话,不知不觉就到了半夜。咏梅先挺不住了,就在小牛的怀里进人梦乡,而小牛呢,大起胆子,将一只手移到她的屁股上抚摸。那里真是鼓鼓的,圆圆的,很结宜,且有一定的弹性。小牛真想将手伸到她的胯下去摸,大快色心,但他还是没有胆子,他怕她突然醒来会发怒,那样的话,可有点得不偿失了,以前自己给她的好印象可全都完蛋了。因为顾全大局,小牛便没有进一步动作。

 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,小牛睡意上来,也进入了梦里,正睡得好呢,突然感觉身上一疼,还没等明白怎幺回事呢,就已经被人扔到床下的地上了。他睁开眼睛一看,自己仰躺在地上,而一个男人正在欺侮咏梅。那人压着咏梅,腰上挎着魔刀。这人当然不是别人,自然是周理海了。

  小牛大怒,叫道:「周庆海,你干什幺?你也太不是人了,连师弟的女人你都抢。」说着话,他想跳起来,跟周庆海搏斗。哪知道,手脚竟不听使唤。

  周庆海一边去扯咏梅的衣服,一边回头笑道:「魏小牛,你已经睡了关咏梅一晚上了。今晚也该轮到我了,你不要想挣扎了,你已经被我点了穴道,等我干完好事,你的穴道会自己解开的。」一听这话,小牛脑子一晕,差点不醒人事,他心说:「坏了,这家伙趁我睡着的时候偷袭我,点了我的穴道,而咏梅受了魔刀的伤,功力也没有恢复。她如何抵抗得了周庆海呢?难道我就眼睁睁地看着周庆海侮辱咏梅吗?」

  那边咏梅使劲挣扎着,叫道:「周庆海,你真不要脸。你快发开我。」

  周庆海淫笑着说:「我就不放,你能怎幺样?」

  咏梅双手推拒着,叫道:「周庆海,你好歹也是名门弟子,怎幺能这幺无耻呢?你今后还怎幺在江湖上混?」

  周庆海将咏梅的外衣扯破,说道:「我周庆海玩完你之后,就杀掉了事,谁也不会知道是我的干的。」

  咏梅冷笑道:「真是想不到呀,周庆海,你原来是这样的一个人,我原来还以为你是个好汉呢。」

  周庆海见咏梅露出了红色的肚兜,那肩膀的雪白与圆滑,使他更是心猿意马。他今晚喝多了酒,就起了姦淫咏梅的念头。想不到这幺容易就办到了,他又一伸手,一使劲。肚兜也被扯掉了。那两只白白圆圆的尤物在眼前一颤。还没等他看个清楚呢,小牛叫道:「周庆海,你不是很想知道魔刀的最高秘密吗?你不是想知道我为什幺使魔刀比你厉害吗?」

  这话果然有效,他停止动作,转过头来问道:「是的,你说吧,我听着呢。」他的眼睛红通通的,被慾火给烧的。虽然说着话,可是他并没有从咏梅身上下来。

  而咏梅认定这是个机会,便将全身的力量集中到手上,以电光石火的速度向周庆海裆下猛地一拳,这一拳打个正着 ,疼得周庆海惨叫一声,从床上倒跌出去,重重地跌在地上,正好在小牛的身进。

  当此千钧一发之时,小牛的眼睛盯上了魔刀。他大叫一声:「魔刀,过来。」说也奇怪,那刀突然从刀鞘里跳出。小牛激动之下,血液沸腾,幕然间穴道大开,他一伸手,便将魔刀抓在手里。

  周庆海都惊呆了,小牛恨透了他,也忘了运功了,照着周庆海的脑袋就是一刀。

  周庆海惊慌之下,向旁边一滚。只觉扑地一声,周庆海再度惨叫,原来他的一条胳膊已经被斩断了。

  小牛一招得手,想把他劈死,周庆海忍着痛,一指小牛,叫道:「慢着,你不能杀我。」

  小牛举起刀,只要虚晃那幺一下,周庆海就没有命了,因为这个时候小牛已经将功力运到魔刀上了。这刀在小牛的手上,威力是可想而知的。他盯着周庆海,想将他千刀万剐。

  周庆海痛得直冒冷汗,有断臂之痛,有胯下之痛。他颤抖着起来,说道:「小牛,咱们有言在先的,你忘了吗?我不只跟你说过一回,有一天如果咱们成为敌人,你得放我一马。」

  小牛一下子想起了过去的事。没错,是有这幺回事。他心说:「男子汉,大丈夫,不能言而无信。」于是,他恨恨地说:「好,你给我滚吧。这次不杀你,我放你一马。下回再见到你,可就难说了。」

  周庆海哈挺知趣,将刀鞘往地上一放,拿了自己的断臂,忍着痛来个「燕子穿帘」,穿窗而过。

  小牛望着窗外的夜空,心里不是滋味。他转眼看咏梅,咏梅也望着他,双手正捂着胸脯呢。她的皮肤那幺洁白,她的神情那幺慌张。非常惹人怜爱,小牛跑过去,将自己的外衣脱下,给她披上,说道:「对不起了,咏梅,是我没有照顾好你。」

  咏梅摇摇头,苦笑道:「小牛,你不要道幺说。你今天的表现已经很好了,我做梦都没有想到,周庆海还是个淫贼。幸好关键时候你冲破了穴道。不然的话。今天我只怕死了都不得清白。」

  小牛怜爱地将她搂在怀里,说道:「你不会死的,我有魔刀在手,看谁再敢欺侮你,谁欺侮你,我就用刀杀了他。」

  咏梅那在小牛的怀里,感觉有了一种安全感。小牛拍拍她的肩膀,说道:「你的伤好得怎幺样了?」

  咏梅回答道:「好了有一半了,不然的话,刚才那一招怎幺能得手呢?」

  小牛问道:「那你想不想明天早上就好呢?」

  咏梅说道:「自然是想的,不过,只怕没有那幺好的办法。」

  小牛笑道:「我倒有一招,只怕你不肯。」他想到了给月影疗伤的法子。

  咏梅忙问道:「什幺法子?」

  小牛便在她的耳边说了法子,大意是要脱光了衣服,两人抱在一起暖身子,这样很快就会康复的,咏梅听了大羞,连连摇头道:「那可不行。我不答应。」说着话,已经将头垂得很低了。她那羞答答的样子令小牛看了怦然心动,他有一种抱她上床,成就好事的冲动。在刚才的大难发生之后,他更想跟她结合。

  小牛说道:「咏梅,这房间里刚刚发生过血腥之事,你还敢在这里住吗?」

  咏梅淡淡一笑,说道:「我们江湖儿女,经常是在刀尖上过日子。还有什幺好怕的呢?比这血腥的场面我见得多了。」说着话,来到周庆海断臂的地方,仔细瞧了瞧,竟没有看到血,说道:「小牛,你砍断了他的胳膊,怎幺没有见到血?」

  小牛也注意到了,在断臂落地之处认真瞧了瞧,说道:「真的是怪事了,难道魔刀还有这个特点吗?如果是真的话,就更像魔刀了。」说着话,将魔刀拥在怀里,像抱着自己的心上人一样,接着他想到,魔刀终于回到自己手里,这段时间里,不知道小刀是怎幺过的。只是有咏梅在场,自己却不好跟她说话。

  咏梅向小牛一伸手,说道:「小牛,这把刀我闻名已久,还没有摸过呢,可以给我看看时?」她的美目注视着小牛,使小牛感觉柔和,如在春风中,小牛笑道:「咱们是自己人,当然不客气了。」说着话,将刀递了过去。

  咏梅接过刀,反反覆覆,前前后后地看了数遍,感慨道:「这刀看起来没有什幺出奇的,想不到竟是一件至宝。」

  小牛附和道:「可不是,如果把这刀混入一般的刀中,只怕没有人能认出它来。有两句古话说得好,叫「看似寻常」……」小牛摸着自己的头,想着后面的话。

  咏梅微笑道:「看似寻常最奇绝,成如容易却艰辛。」

  小牛点头道:「对,对,对,就是这两句。我妹妹小袖以前教过我的,我没有记住。」

  咏梅举起刀,一边轻轻舞动,做着优美的动作,一边说道:「这是宋代王安石的两句话,原本是谈诗的,可它说明的道理不只在诗上。」咏梅很有兴致的舞了一套刀法,舞得娴熟.流畅,不紧不慢,颇具名家风範,若不是她身上披了小牛的外衣,那就可称完美了。

  小牛鼓掌叫好,说道:「咏梅,你可真棒,除了我师姊月影之外,没有人能比得上你。」

  咏梅停住动作,收住刀,将刀回入刀鞘,才还给小牛,然后问道:「小牛,你实话实说,我比你师姊差了多少?」

  小牛笑问:「你说的差是什幺意思?」

  咏梅很正经地说:「我跟谭月影比,我能得多少分,她能得多少分?」

  小牛回答道:「如果用打分制来看,她能打九十九分。」

  咏梅眨着美目,追问道:「那幺我呢?」

  小牛故意停顿一下,目光在咏梅的身上打量起来,看得咏梅脸上这发热,半天才说:「如果她能打九十九分的话,你肯定也不会低于九十九的。我这样说你满意了吧?」

  咏梅听罢笑了,笑得非常开心,只是气色还不狗好。小牛担心地说:「你的伤还没有好呢,一会儿,我就给你疗伤吧,事到如今,你也不要有那幺多顾虑了。你看啊,我都不怕被佔便宜。」,咏梅听了又笑了,说道:「魏小牛,你这人可真有意思。你是一个男人,只会佔人家的便宜,哪里有人想佔你的便宜呀。」

  小牛将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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